第三十八章 我什么都没做-《怪异代言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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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管步枪先藏在大衣里,然后把大衣挂在煤堆和木柴上方,让人不想靠近,也难以落脚。必要的时候,他就直接掏出来用。

    至于斧刃上的血......

    也很好解决。

    宁永学走到煤炉子旁边,划了根火柴,拿烧火棍捯饬了一阵把煤炉子点燃。他搬了个小木凳子坐下去,取了点劈开的木柴,抹上煤灰,一点点从染血的锋利斧刃上擦拭。很快,脏污的煤灰和木屑就取代了斧刃上的血污。

    他把泛红的木柴丢进燃烧的炉子,把斧头柄也弄脏,丢进柴堆里。

    宁永学很有耐心地打量四周,估摸哪些是让人放松戒备的摆设,哪些是让人疑心丛生的摆设。

    腌制蔬菜的木桶,吊在天花板上的风干肉,半袋子大米,一包茶叶,旧冰箱里都是些油和面条。这些是食物,储存期很长,拿锅和水壶随便处理一下就能吃,黄油刀也很安全,不足以伤人。他去拧了一下水龙头,发现还在供水,水池很干净,毕竟他打扫得很勤快。

    应该能撑段时间。

    旧电视机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过了,不知道是不是还能用。桌子上摆着螺丝刀、扳手和一个拆了一半还没来得及装回去的收音机。手电筒就在旁边,但是电池已经不多了,很难说能在探索楼层的过程里撑多久。

    宁永学去开了下台灯,发现至少比头顶的白炽灯亮点。

    书......没什么书。古籍又沉又贵,根本不可能放在出租屋,他也过了需要教材的年级了。这一年他基本上就没回来过几次,有几次考察都是他报的实习项目,没想到走哪哪就出事。

    幸亏导师没出事。

    姑且当回辍学汽修工?他有段时间没扮演过这角色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宁永学闭眼坐着,靠着椅子,听着刚把零件装回去的收音机节目。

    海场能接收中都本地的频道,也能接收北方的频道。他小时候跟着老安东听了很多民谣,现在也常收听北方那边的歌曲电台。最近维索茨基的《无常马》已经放了三遍,听得出来,维索茨基很受萨什人偏爱。除此以外,他们也会杂七杂八播些中世纪的交响乐,随机放送。

    “三十八间房子——只有一个卫生间。这里冷得牙齿打颤,电暖气不能取暖。”

    刚听到这句异常凄惨的歌词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宁永学一脸困乏地站起来,推开门,和那对既狼狈又神情压抑的小情侣对视。

    宁永学保持沉默,一言不发,只有身后的异国乐曲越来越激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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