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绷带女又歪过头看向天花板。 “这不是理由。”她说,“我穿着教堂的衣服是因为只要我当个教徒,我走到哪就都能住免费的屋子、吃免费的食物、穿免费的衣服。我这个人特别实在,信教的人感谢他们的神,我只感谢这里信教的人。” “你还想给曲阳领路吗?”宁永学皱眉提问。他把曲奕空的手抓得更紧,——绷带女和曲阳都不太对劲,如果换成曲少侠开口,可能这地方会见血。 “他给钱我就领路,”绷带女说着把脸扭了回来,“你们有钱吗?你们给的报酬更多,我也可以给你们领路。换成什么人都无所谓,只要我想就行。” 宁永学很想问她支不支持刷信用卡,不过还是算了,毕竟不是他本人的信用卡,他自己也不太像是能入籍的人。 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?”他问道。 “忘了。”她好像笑了,笑得很灿烂,“谁会记得这种事?” “我们应该先找到这人的表妹。”曲阳忽然开口,“预言家给我的提示一定有不同阶段。如果现在还没出现,就会在遇到目标之后出现。” “现在她是你们共同的目标了?”她提问说。 “是。”曲阳答道。 “她的足迹是在森林消失的,你敢进森林吗?”她继续提问。 “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,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。” “那好,想好出发的时间了就来教堂找我。”绷带女说完就消失了,好像是从窗户另一边掉了下去,但他们什么声音都没听到。 她消失得非常突兀。 农庄的房舍外面,阮东正在剧组旁边观察围拢菲洛的人们,好似是想评价他的作品有多受欢迎。曲阳和绷带女谈好条件就不吭声了,其它几个边缘人都听不懂中都话,只能和他坐在一起烤火。 宁永学不打算当着他们的面谈话,就和曲奕空去了侧室的小房间。 ...... 宁永学就像以前照顾娜佳一样烧好了水,端来盛好热水的木盆。 等他进来的时候,他发现曲奕空已经剪掉了她能够到两肩的头发,把发梢长度定死在颈项中间,剪刀和剪下来的发丝都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。 “你这么在意自己的头发吗,曲少侠?” “头发只要长到脖子下面,就会影响行动。你这家伙把头发像野蛮人一样胡乱对付,怎么会懂我的难处?” 曲奕空目视他把木盆放在她脚边,又目视他关上门,插上门闩。“你这是要洗脚了?”她问。 “给你洗。”宁永学说。 “给我?” “我一想到你正把脚捂在靴子里发臭,我就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。你好好想想,曲少侠,美女的脚怎么能是臭的呢?” “宁永学,你这个白痴......” 曲奕空往身后床上一摊,不再作声,宁永学还以为她睡着了。不过她那双漂亮的黑眼睛依然睁着。宁永学坐床边上看她,那双眼睛也斜睨过来,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盯着湖面上的涟漪一样。 “水要冷了。”他说。 曲奕空叹了口气,虽然没起身,还是把鞋子蹬掉,又用磨蹭着弯曲脚趾勾掉自己的袜子,扔到床边上,才慢条斯理地泡了进去,顿时烫得缩了一下。 第(2/3)页